2008-11-20

【起床後的第一件事】



【起床後的第一件事】
起床後的第一件事,便是重新立志:一定要做一個積極樂觀無情的好人。

【於是】
於是就把每一天當成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天 。
看看這樣,我們會不會比較相愛?
比較看得到對方的好,而不忍說出那些殘忍的話?

【終於】
終於有一天,小女孩忍無可忍對終日酗酒的父親大吼:我恨你!
父親一巴掌把她打得踉蹌了幾步,
她恨恨地瞪著眼前這個她稱為父親的男人,
極力忍住淚水。
不許哭!她咬緊唇,不斷地告訴自己:永遠不許哭!
她真的再也沒有哭過。
後來她長大了,也談了幾次戀愛,
總是沒有結果。
每次都是她主動提出分手。
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?
每一次戀愛的開始,她是那麼期待害怕,
她甚至想到對方的名字都要呼吸急促起來。
但要不了多久,她會突如其來地厭惡,她會懷疑一切都是虛情假意,
她那些男朋友根本看不起她。
那些男人,好像都是她父親的化身,殘忍,尖刻,對她像是一種施捨。她最受不了別人看不起她,更何況是自己的男朋友。她又忙著恨起自己的識人不明。
她需要用那些恨來餵飽她空洞的靈魂。
因為她知道,越是恨,她就越離不開那些男人,包括她死去的父親。

2008-11-17

我騎著一部單車,啊哈哈


小學五年級時我擁有了第一部迷你腳踏車,紅色的,羨煞了所有我的同學和鄰居小朋友。我也蠻爭氣,只花了一個下午就學會了,從此騎著我的小紅車趴趴趮。當然,我媽嚴禁我騎上馬路,可是她哪管得了呢?

國中時就有了一部銀灰色的單車,是我存了三年的獎學金自己買的,簡直心愛到──就差沒抱著它睡覺。我常騎著它,背著畫板,跟我的同學劉石到處去寫生。我唸的是金華,而我們班是實驗班,競爭超激烈,我到現在都還會夢到考試時那個導師張著滿是煙臭的大口,一口要把我吞下肚去。那老師長得很像劉興欽漫畫中的阿三哥,他對待不同名次的學生各有不同的態度和嘴臉──從第一名到54名,歷歷分明絕對不會搞錯。

我跟劉石最要好,我們倆都喜歡畫畫,一起畫了兩年半,到三下,劉石被迫轉班,因為她的功課永遠是班上最後一名。也因此,她幾乎沒什麼朋友。

一次班導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狠揍了劉石一頓,那時已經升上風聲鶴唳的國三,每個禮拜要週考,而考不到全年級第一名我們就要準備全班罰跪,大家都用功到戰戰兢兢,接近精神崩潰,只有劉石是那個唯一考個位數、且從不在乎分數的人,每天只拉著我講她哥哥劉樹,弟弟劉山的笑話,那時黃俊雄布袋戲剛好有個劉三,史豔文和哈美兩齒,因此劉山在學校也有多甘苦笑話。劉石被揍的那一次我們全班都嚇壞了,暴怒的老師拳打腳踢,拿椅子摔在她身上,踢得她滿地爬,劉石被打得哭嚎哀哀像隻重傷的小狗,彼時我的震驚迅速轉變成一股對班導師,以及對分數的反感及恨意,就因為分數小小的我們必須承受那樣的暴力嗎?那樣的羞辱,那樣的分級,啊!頓時分數所代表的一切都讓我覺得羞恥厭惡--我忘了當時我為劉石做了什麼,也許像其他同學一樣我因懦弱而沉默,然則那份羞愧的感覺卻跟了我許久,彷彿被打在地上哭嚎哀求的是我。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,只要一想劉石我我就忍不住要替那個老師訂箱牛奶啊,蛋糕啊等意外小禮物,算是一種甜蜜的復仇吧。

再見到劉石的時候是她的婚禮,她嫁給了一個軍人,已經不畫畫了。我也早就不畫了。

未幾,我去了紐約,奇怪的是每次逛美術館的時候總會想到她。

我們曾約定要上師大美術系,一起去巴黎….....

現在我的腳踏車已經成了代步工具,還有什麼方式比騎著單車更能輕快地走遍小鎮呢?我幾乎每每邊騎著車邊哼唱道:我騎著一部單車,啊哈哈,要到路的盡頭,沒人陪伴我,啊哈,我卻不寂寞………

2008-10-13

喜酒

雖說我和阿齊已經分手一年了,但這一年多來他的影子仍徘徊不去:我們走過的街道,吃過的餐廳,看過的電影,每一個回憶都像惱人的風,無端掀起我心湖上一圈又一圈的漣漪。所以當我決定來參加小傑的婚禮時心情其實挺忐忑,因為他倆是好友,我一定會碰到阿齊;儘管小傑保證阿齊人在大陸,不一定能來,但我還是提心吊膽的,直到新郎新娘來敬酒,我才稍稍放心,卻又忍不住偷偷落寞了起來。

小傑看樣子已經半茫了,與賓客一杯一杯的乾,輪到我時,小傑醉態可掬地說:「咦?阿齊咧?他怎麼還沒到?」我一下傻住了,只好假裝沒聽見並乾笑道:「嘿嘿!祝你們百年好合──」「早生貴子。」突然我身後有個聲音接了這麼句話,再下一秒我的酒杯被凌空抽起──驚嚇的我回頭一看,我那朝思暮想的阿齊正笑盈盈的,拿著已喝乾的空酒杯看著我。

接下來發生什麼事老實說我已經不記得了,腦袋裡刮風打雷加起霧,好幾次我站起身來想走人,卻被阿齊一把按下,站起來,又被阿齊按下,且從頭到尾,我都不敢正眼看他,因為我怕他那又灼熱又深邃的眼神,一不小心就將我燒成灰燼,使我滅頂──在這樣冷熱交攻的心情下,我當然醉得不省人事。

再醒來時,我竟然躺在飯店雪白的床上,全身半裸只著半透明的內衣褲,而阿齊就躺在我身邊,也是半裸,手支著頭,微笑地看著我。

「啊──」我尖叫了起來,拿起枕頭便往他頭上猛K亂打,阿齊也跟著「啊──」的大叫,一陣推擠拉扯後,阿齊終於制服我並壓在我身上,鼻尖對著鼻尖,兩人都氣喘吁吁的,彌漫在我倆之間的氣氛有點意亂情迷,蠢蠢欲動。

「你怎麼可以這樣!」我又急又羞,努力把眼睛移開。
「喂!這是妳堅持的,我本來要送妳回家,可是妳說就在飯店住一晚吧!」阿齊露出他那招牌的壞笑:「我才是受害者啊。」。
「可是,我們….」我語塞了,因為我快要抵擋不住他的魅力了。
「我們怎樣?」阿齊用力板過我的臉,卻是溫柔地看著我。
「我們已經分手了啊!」不知為什麼我竟哭了出來,還來不及說出下一句話,阿齊已用他灼熱的吻堵住了我的唇,吻得我幾乎透不過氣來。阿齊一邊吻我,一邊在我耳邊低語:「誰說我們分手了?我只是放妳一年的假,讓妳知道妳有多想我,多愛我。」

我熱烈的回應已經證明了他的話是對的,我的阿齊永遠是對的。

2008-08-22

雖然我從來不是個好Bitch 但我願意學


在此呢,我不想花太多時間精神在定義上打轉
從昨晚我
突如其來有感而發
繼而立定志向
終我餘生
做個Bitch的那一刻起
我就知道
它是一道肉體除以精神的演算
雖然我從來不是個好Bitch
但我願意學。

我願意以詩化的手法修辭
將我僅有的時間一一錯置後
乃得以重新安葬。

你要原諒我這般迂迴繞口
因為書桌旁放著夏宇
詞窮的時候我總希望書頁之間突然跑出什麼粉紅色的句子
煙霧消褪後則跑出虛線沿著汗水滴落

也許更因為我厭倦了愛情的詭計

除了將我變濕變笨變得對自己不停地抱歉外,它他媽的一無是處
於是我將要製作一個關於Bitch的課程表並按表操練
歡迎免費旁聽

2008-07-25

刺目的青春《九歌 23年後》

卓明老師與林麗珍老師。
趙自強在想什麼呢?
王耿瑜跟劉偉仁

幻眼合唱團的韓賢光


7月23號我們在金穗獎回顧影展中
看了23年前的戲"九歌"
到場的除了觀眾外還有卓明,林麗珍兩位老師
還有幻眼的韓賢光,劉偉仁
蘭陵一二期的王耿瑜,趙自強,賀四英,邱瓊瑤,張令嫻,和我...等等
看到片中的薛岳 是那麼的年輕漂亮
我們都紅了眼眶.........

趙自強說:怎麼回事?這就是青春嘛?
我也有很多話卻說不出口...

刺目的青春

2008-07-05

老筆記

王偉忠在做嘎嘎嗚拉拉時留在我筆記本裡的詩我的隨手畫
進念二十面體的朋友送我的剪紙
楊麗音和李國修的帳篷遊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