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我和阿齊已經分手一年了,但這一年多來他的影子仍徘徊不去:我們走過的街道,吃過的餐廳,看過的電影,每一個回憶都像惱人的風,無端掀起我心湖上一圈又一圈的漣漪。所以當我決定來參加小傑的婚禮時心情其實挺忐忑,因為他倆是好友,我一定會碰到阿齊;儘管小傑保證阿齊人在大陸,不一定能來,但我還是提心吊膽的,直到新郎新娘來敬酒,我才稍稍放心,卻又忍不住偷偷落寞了起來。
小傑看樣子已經半茫了,與賓客一杯一杯的乾,輪到我時,小傑醉態可掬地說:「咦?阿齊咧?他怎麼還沒到?」我一下傻住了,只好假裝沒聽見並乾笑道:「嘿嘿!祝你們百年好合──」「早生貴子。」突然我身後有個聲音接了這麼句話,再下一秒我的酒杯被凌空抽起──驚嚇的我回頭一看,我那朝思暮想的阿齊正笑盈盈的,拿著已喝乾的空酒杯看著我。
接下來發生什麼事老實說我已經不記得了,腦袋裡刮風打雷加起霧,好幾次我站起身來想走人,卻被阿齊一把按下,站起來,又被阿齊按下,且從頭到尾,我都不敢正眼看他,因為我怕他那又灼熱又深邃的眼神,一不小心就將我燒成灰燼,使我滅頂──在這樣冷熱交攻的心情下,我當然醉得不省人事。
再醒來時,我竟然躺在飯店雪白的床上,全身半裸只著半透明的內衣褲,而阿齊就躺在我身邊,也是半裸,手支著頭,微笑地看著我。
「啊──」我尖叫了起來,拿起枕頭便往他頭上猛K亂打,阿齊也跟著「啊──」的大叫,一陣推擠拉扯後,阿齊終於制服我並壓在我身上,鼻尖對著鼻尖,兩人都氣喘吁吁的,彌漫在我倆之間的氣氛有點意亂情迷,蠢蠢欲動。
「你怎麼可以這樣!」我又急又羞,努力把眼睛移開。
「喂!這是妳堅持的,我本來要送妳回家,可是妳說就在飯店住一晚吧!」阿齊露出他那招牌的壞笑:「我才是受害者啊。」。
「可是,我們….」我語塞了,因為我快要抵擋不住他的魅力了。
「我們怎樣?」阿齊用力板過我的臉,卻是溫柔地看著我。
「我們已經分手了啊!」不知為什麼我竟哭了出來,還來不及說出下一句話,阿齊已用他灼熱的吻堵住了我的唇,吻得我幾乎透不過氣來。阿齊一邊吻我,一邊在我耳邊低語:「誰說我們分手了?我只是放妳一年的假,讓妳知道妳有多想我,多愛我。」
我熱烈的回應已經證明了他的話是對的,我的阿齊永遠是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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