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-01-03

與清志告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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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爬起來, 想寫些東西,
不意打開信箱見到的卻是這封信 --


親愛的朋友:

清志在《告別的年代》自序中寫道:
死別是最徹底的告別形式吧,這些朋友,頂多生命走到一半,怎麼就走不下去了?
記得有個前輩作家說,因為上天比較疼愛他們。
我因此豔羨不已。
最後走的人,必須關燈。留下的人,必須落淚;必須接受功課,學會承受離別帶來的苦,或者不苦。
最終必須完成這告別的儀式,不管是以行動,以宗教的儀典,最無能為力是以文字。
只為亡者安魂,生者魂安。

這段猶如咒語般的序言,讓病魔在二○○六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午時,
奪走清志年輕的生命。這是令人不捨、扼腕、且殘酷的噩耗。
清志的家人十分感謝大家,過去對清志的關心與愛護。
尤其在病榻旁,大家的焦急與祝福,更可見令人感佩的衷心情誼。
我們將於 二○○七年一月十四日(周日),中午十二點三十分,
假宜蘭縣蘇澳鎮文化國中大門旁,為清志舉辦追思會;
誠摯地希望,您能前來談談,您所認識的清志與對他的思念。

青年作家張清志於12月27日因腦膜炎病逝,得年34歲。

民國 61 年生於宜蘭的清志,南華大學哲學研究所碩士班畢業,曾經擔任聯合文學叢書編輯、《印刻》雜誌主編,甫獲今年台北文學獎散文優選……
  

與清志是編者與作者的關係,他在印刻,在中央日報副刊時,印象中他是個溫和體貼的人。我們沒見過面,通過好幾個電話,因為我的麻煩和挑剔,他不厭其煩的與我溝通,當問題終於解決以後,他笑著問我:你是不是處女座?
我也笑了。雖然我並不是。

最後一次通電話在中央結束之前,他催討我的完整資料以便我能儘早領取稿費,談完正事我們互通了近況,並感嘆成為一個專業作家之不易和辛苦。我跟他說我在寫電視劇本,他為我高興,然後我們再次的互相加油打氣。

我不看報已久,因此前幾天才獲悉他得到今年台北文學獎散文優選,還正想打個電話跟他道喜。

這幾天我無巧不巧一直在想告別這事兒
在喘不過氣來的生活壓力之下,我已在偷偷地練習
與我的所愛告別……

清志:好走吧!

我還不夠認識你到說什麼傷感催淚的話,但曾有某一個時刻,我們一起對抗人生的嚴苛 -- 那是非常溫暖重要的,尤其對一個孤獨的寫者而言。

而且清志你真討厭,誰曉得你竟然變成我羨慕的對象。

3 則留言:

匿名 提到...

啊?這位清志,是...是...被我唸叨的那位執行編輯嗎? 那我真要良心不安了!

匿名 提到...

對不起,說「良心不安」有點兒不妥,應該是「過意不去」--更正。

忽忽味 提到...

不是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