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-07-12

巧婦



內容簡介
這些流浪異鄉的一群人,猶如一個個「巧婦」,需要弄炊的「米糧」,才能生存。他們在異鄉中奔波勞碌,有人迷失,有人尋找到人生的方向……這是一部有血有淚的小說。
有人憑著二十兩金子,開始詐騙的釣魚工作。有人從養魚到養雞,想要自食其力,走出一條路。有人從賣菜到一家小飯店做帳房,賺取生活費……這些人會有怎麼樣的際遇和人生呢?
本書特點
★深具歷史意義的故事,大時代小人物的生活顯影,描摹出千奇百怪的人性。
★文建會《中華民國作家作品目錄新編》評為「以經歷人生滄桑憂患而淬煉出的智慧,付諸於筆端,繪畫出人生的形形象色之故事」。
得獎紀錄
★1959年,獲得當時的最高榮譽:獲教育部學術文藝獎
名人推薦
★南郭的作品文字流暢,故事曲折,輕鬆幽默中隱藏著嚴肅的主題。
──郭嗣汾(名小說家、前中國文藝協會理事長)
天涯懷南郭  郭嗣汾
前幾天,報紙中的「文壇消息」,有一則遲來的簡訊,老友資深作家南郭,在本年三月二十八日病逝於湖南省湘鄉縣老人院,享年八十四歲。這短短的幾行字,使我不禁放下報紙,十分震驚感傷!南郭在台港等地,知名度相當高,他的著作,也深受到大家肯定。不幸晚景淒涼,幾年前被病魔糾纏,不能行動,家人先送他到大陸渶口一家療養院養病,後來又轉到他的老家湖南湘鄉縣老人院,一方面是費用較低,也多親友照顧。因為和他的家人聯絡不上,其他情形不詳,也使我更增悲悼。
南郭本名林適存,民國四(一九一五)年生,畢業於中央軍校八期砲兵科。但是他一直醉心於寫作,民國二十五(一九三六)年就在上海現代書局,出版一本《春在窗外》短篇小說集。次年七七事變中日戰爭起,他在軍中參加作戰,無暇寫作。戰後已官拜少將,戰功赫赫。不幸三十八年大陸變色,他先南來香港,以寫作維生,在港出版有《駝鳥》、《無字天書》、《瘋女奇緣》、《第一戀曲》等長短篇小說,極受台港讀者歡迎。民國四十三年前後來台,又出版了《紅朝魔影》、《無情海》、《加色的故事》、《巧婦》等長篇小說及報導文學,奠立了他在文壇的成功地位。之後共創作了小說二十餘種,散文五種出版,先後獲得中華文藝獎、教育部文藝獎和中山文藝獎等殊榮。他的作品文字流暢,故事曲折,輕鬆幽默中隱藏著嚴肅的主題。
在文建會主編的《中華民國作家作品目錄新編》中,對他的評語是:「他以經歷人生滄桑憂患而粹煉出的智慧,付諸於筆端,繪畫出人生的形形色色之故事,小品文更以人生體驗為主,輕鬆有趣,發人深省。」這些評語可以說十分中肯。 南郭和我訂交是始於他在香港時期,距今已逾四十餘年,那時我也在香港亞洲出版社出版了三本小說,並一次獲得亞洲報小說比賽首獎,因此有書信往返。他來台後,更是經常在一起小聚,相處甚洽。那時我家住高雄,工作卻是在台北主持海軍出版社編務,南郭與我曾在中正橋畔堤外新店溪邊租到兩間木屋同住,面臨新店溪,背倚長堤,遠離塵囂,是讀書寫作的好環境。
他有名的報導文學《紅朝魔影》,大半就是在那小木屋中寫成的。不過我們不知天時,不諳地理,有一夜颱風來襲,風雨交加,又停了電,不了解外面情況。幸有鄰居來敲門,叫我們趕快逃生,我們才發現新店溪水已漲到門口,水深及踝,匆匆拿了衣物文稿,倉皇而逃。後來引為文友間茶餘笑談,而南郭題名「郭寓」的那座小木屋,也被大水沖壞了。 之後,我舉家遷台北,南郭也搬去和潘壘住了一個時期,後來又獨自租室居住。但他患有癲癇症,發作時人事不知,全身抽搐,有三四次都是我叫車送他回家,交給房東照顧。
房東還特地留下我的電話地址以便有事時聯絡。 南郭在台灣,除了寫小說而外,他最大的成就,還是文藝編輯工作。民國四十四年,我們成立中國文學出版社,出版了當代作家十多本小說。之後,他與馮放民(鳳兮)、章君穀等三位,合辦了《作品》雜誌,是當時台灣有名的文藝刊物。嗣後又主編過《幼獅文藝》。最主要的是擔任《中華日報副刊》主編,在那一段時間中,他全心力經營編務,讓(中華副刊〉編得有聲有色,而且他更致力於發掘新作家,提攜後進,讓青年作家出頭,更值得推崇。 南郭生性風趣幽默,個性十分隨和豪爽,極易相處。他一生中,菸酒從不離身,在主編《作品》雜誌時,與高陽、章君穀三人,經常在一起喝酒,不醉不休,我們都笑稱他們是「三人高粱小組」,香菸也抽得很兇,我想這都是後來他身體不好的主要原因。 我們雖然各自忙於自身的工作,但往返十分密切,有一大段時間,志同道合的十來位文友,經常聚會在一起,談天說地。其中如南郭、鳳兮、杜若、劉心皇等,都已去世;另外還有唐紹華、冷楓、宣建人、王久烈、綠蒂、陳韶華等,我們每周聚會一次,周四下午三時左右,在衡陽路大三元餐廳飲茶。上述這些人是基本「會員」,也有自行邀來文友參加的。喝茶、吃點心、談文藝、談時事,有時大家為爭一個問題,爭得面紅耳赤,最後哈哈一笑了之。吃完點心後,有興趣的留下來,晚上找一家有名的小館吃一餐,如像中山北路鐵路邊的天橋飯店、林森南路的唐矮子川菜、西門町紅樓的沙茶火鍋、昆明街巷子內不掛招牌的家庭式的餐廳等,都是我們光臨的地方。
現在偶爾遇到當年聚會的老友,對那一段往事,還津津樂道不已。但也不免感觸老友凋零,畢竟是天下無不散的筵席。 南郭在《中華日報》工作時,他的太太和高陽的太太曾合資開一間餐廳,先是在松江路《中華日報》地下室,後來移到《中華日報》後巷,名叫「人山餐廳」。我也偶爾去那裡看他,他總是叫了菜、火鍋,招待我聊天喝酒。後來不知是否經營不善,餐廳關了門,但他還是住在餐廳的四樓,我和他在五、六年前最後一次見面就是在那裡。他已經相當衰老,不斷咳嗽,但還是抽菸不斷,同時聽力也差了。我勸他減少菸酒,但他說諸事不順,除了菸酒之外,生命中還有什麼?我也黯然無語。他一生不治生產,豪邁助人,老年卻落到潦倒無依,真的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嗎?從那一次見面後,不久就聽說他到大陸養病去了。
是怎麼去的?為什麼要去大陸養病?都不得而知。最後傳來逝世消息,也不令人意外了。只是身為老友的我,仍然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,他走得如此孤獨,如此淒涼,能不令我潸然淚下!我想起了故友詩人周棄子悼台大前文學院長喬大壯的詩中有兩句:「書種漸稀天又奪,酒人何罪國方昏。」真有說不盡的感慨,道不盡的悲傷! 南郭在台留有一子一女,所幸他的女兒林岱維能傳承他的衣缽,文章寫得很好,寫了不少小說出版。司馬中原說:她的文章比她的老爸寫得還好。而且,岱維是一位孝女,除了經常去大陸探視父親之外,她的稿費和版稅收入也大半寄到大陸供父親養病之用。有女若此,南郭也可以含笑九泉了。而我這個老友,卻一點也不曾為他作什麼事,如今只有以心香一瓣,遙寄天 涯,南郭老,你安息吧!
——原載一九九七年九月《文訊》雜誌 ?本文作者郭嗣汾先生,曾任中國文藝協會理事長,錦繡出版社發行人。獲中華文藝獎戲劇獎、教育部劇本獎、亞洲小說獎第一名、嘉新優良著作獎。著有小說《失去的花朵》、《雲泥》等;散文《細說錦繡中華》、《浪花吟》等;劇本《大巴山之戀》,三類著作共五十餘部。
★南郭寫小說是以豐富多彩的社會經驗為底子,描繪千奇百怪的種種人性。
──彭 歌(名小說家、翻譯家)
一枝禿筆闖天下 彭歌
本名林適存的南郭,湖南人,他是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科班出身的軍人,記不得他是砲兵還是騎兵科。抗日戰爭期間在部隊裡帶兵,勝利之初,在上海的浙滬警備司令部新聞處工作,官拜少將。一九四九年之後到香港,賣文為活。
小說、專欄、評論、劇本,樣樣都寫過。以一個不懂廣東話的「二尺五」,人生地疏,居然憑一枝禿筆在香港闖出一片天地來,真是不容易。 他寫小說和郭嗣汾有同調之處,都是以豐富多彩的社會經驗為底子,描摹千奇百怪的種種人性。南郭的《紅朝魔影》系列小說連載時,台港兩地大為轟動,有人猜想他是北京外逃的高幹,「否則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的機密內情?」 
南郭參加香港的文藝團體到台灣訪問,覺得台灣的環境溫暖得多。香港是商業社會,人與人相處往往不能坦誠相對。我和南郭雖通信已久,見了面仍然有「話不投機」之感。他對人不敢輕信,講話又不免有些誇大渲染;直到他住定了,我們才挑明了作會心之談。 南郭不愧是血性男子,當年的香港魚龍混雜,各式各樣的冒險家和投機客,出賞風雲雷雨。南郭不屑一顧。到台灣後,他的同學舊識,位居要津者不乏其人,他也從來不甘趨奉送迎。
他仍是憑著一枝筆闖天下。 住了一陣子,他被延聘到《中華日報》擔任研考室主任,一度兼編(中華副刊〉。婚後生活大致安定,工作也就常軌化了。 我有一年從美返台,南郭要邀集老友們為我洗塵,可是我行程匆迫,就改為兩個人找一家小館便餐。他講到近況,往日的豪氣干雲不復再見。他的太太和高陽太太合作,開了一家飯館,用不著他操心。可是,他的愛女一心要在影視界發展,他頗不以為然,為此感到煩惱。那天吃飯時,我注意到他有一個手包擺來擺去,據他自己說,「所有家當都在這裡頭。」我心中暗覺有異,後來才知道這可能就是阿茲海默症(所謂老人失憶症)的初期朕兆。 那次見面便是我和他最後一會。聽說他在兩岸開放探親之後,回到故鄉長沙定居,因病逝世。過了好久才在報上看到消息。
前些時在《世界日報》上讀到長篇報導,說南郭的女兒在經歷了多年的考驗之後,自知表演藝術並非她真正的喜愛。她回想老父生前教誨,感悟父親對她的遺愛,受惠無窮。她已飽經世故,惆悵中年,立志以南郭的生平為經緯寫一本書。我相信,南郭地下有知,必大為寬慰。* ——原載二○○七年三月《文訊》雜誌 ?
本文作者彭歌先生,曾任《中央日報》社長,著有論述《文壇窗外》、《小小說寫作》等;小說《從香檳來的》、《落月》等;散文《雙月樓說書》、《戲與人生》、《一夜鄉心》等;譯有名著《積極思想的驚人效果》、《改變歷史的書》等,計八十餘部。
*南郭女兒林岱維,筆名林維,繼承父業,創作以小說為主,著有《明明不是天使》,本書特載她懷念父親的深情文章(願我們的人生如醇酒〉(見第347頁)。
2007-07-02 08:38 |作者:忽忽分類:我筆寫我父迴響:4點閱:4915

re: 巧婦

期待走過縱浪歲月的“酒徒”,在妳的“酒店”重新落腳,互撞出火花。 
重現昔日文人相惜邀酒談話頭,酒興見性情的豪情丰彩。 
善用妳的慧黠思維,有酒徒的招引,想必會有不俗的成果。
2007-07-02 14:17 | dash

re: 巧婦

還有一點想說明: 
郭彭兩位世伯的文中,對我父親老景以及逝世之地有些出入 
父親回大陸後一直住在武漢直到逝世,他沒有什麼病只是老了,而且一直有專人照顧,並非文壇所傳老景淒涼.....送他骨灰回鄉的時候鄉人三百多林氏子孫替他治喪,因為高壽以終,村人以喜事辦之,高掛大紅喜幛,送他的行列浩浩蕩蕩...... 

三年前我的文章登在印刻雜誌之後,季季前輩立即打電話給我,向我求證一些我父晚年的事,有人謠傳他住在湘鄉的瘋人院......這個那個...... 
我聽了很生氣啊,那麼說是我們子女的不孝啊 !! 

是誰造的謠我知道,我一直當他是父親的好友,父親過世之前也只跟他說了點大概,沒想到這個老作家如此心術.......郭彭兩位世伯約莫也是從他那兒得到的假消息吧 ! 

但是我已經原諒他了。 
2007-07-02 10:08 | 忽忽

re: 巧婦

這兩天忙著key in 我父親的短篇小說"酒徒" 
昨天晚上突然有個靈感 
想把他的"酒徒"和我十幾年前在異鄉寫的"酒店" 
揉在一起   來一次父女紙上共同創作 
好玩些  也實驗些 

就是這個想法了
2007-07-02 08:59 | 忽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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